关于海上钢琴师观后感5篇(2)
我一向觉得1900的一生是存在主义思想的体现,他藐视规则,藐视这个社会认可的规则,他害怕上岸其实是拒绝上岸,藐视上岸。他重自身的存在大于外界对自身的认可,他能够轻易打败爵士乐的开山祖师并对他表示鄙夷,他能够靠他的才华赚取无数的名利但是他拒绝音乐与自身的分离,他能够用音乐去探究所有人的心灵,能够在音乐里去旅行,能够寻觅到自己的感情,但是他没有常人那样去要去追,他轻轻地将这些丢进了大海,他将迈向陆地的脚收回。
在存在主义者看来,人生活在一个与自己对立的、失望的世界之中,人在世界上的地位是不确定的。绝对自由的人也是烦恼和无所依靠的孤独者。人虽然有选取的自由,但他应对的未来的生活却是混沌而没有目标的。他只是盲目地走向未来,他只明白人生的真实的终结就是死亡。死亡作为人生的最后归宿,对于个人的存在具有十分重要的好处。所以存在主义者都是悲观者,在他们眼里,人生是一场杯具。
1900的人生不可避免是一场杯具,是他自己能预料到的杯具。“城市那么大,看不到尽头,我停下来不是因为所见是因为所不见,是因为看不见的东西。连绵不绝的城市什么都有,就是没有尽头,我需要看见世界的尽头。上了岸,何去何从爱一个女人,住一间屋,买一块地,望一个景,走一条死路,太多的选取我无所适从。漫漫无尽,思前想后你不怕精神崩溃那样的日子怎样过我无法遗弃这艘船,宁可遗弃自己的生命。”
我喜欢闭上眼睛,反反复复地听1900帮忙好友克服晕船时弹奏的钢琴曲,想象着自己也正坐在那艘船上,随着海浪起伏摇摆。那时的音乐是能够将人吞噬的,让你忘乎所以让你自由自在,让你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又让你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存在的快感。你能感受到飞翔,能感受到旋转,能感受到跳跃,就想初春的远行,夏日的冲浪。那里只有完美,只有存在的完美,我以为这就是生活,有活生生的完美存在。
之后我才明白生活的大多数时候其实是孤独的,是我们心里无处安放的孤独,不被这个世界所认可的孤独。1900是孤独的,所以他选取一辈子不上岸,和那座海上浮城共生共死,而我们呢我们没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城,让我们来安放我们的孤独,让我们来逃避自己不喜欢的一切,所以我们比1900更孤独更可怜。
很多时候,这个世界再繁华再喧闹,我都只是一个人仿佛置身孤岛,这时我那么孤独但却没有一座安放它的城市。这个城市越来越鄙弃孤独,它不允许你孤独它不给你时间孤独,它让你觉得孤独是可耻的,它要让你融入外面喧嚣的海洋恋爱的洪流,它要你和别人一样,上岸,走同一条路,一条望不到尽头的路。
你拒绝融入,那么你就要承受双重的孤独,外在的内在的,所以你更孤独。而融入,那是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旅程,你踏着陆地是那样的轻飘飘,你感受不到你的存在,你还是孤独,无处安放的孤独。
关于海上钢琴师观后感篇3
《康斯坦丁》里有一个可以通过触摸发现报纸上异常新闻的秃顶胖子,特写他的眼睛,翻着眼白,让人记忆犹新。他也曾饰演串联起《1900》整个故事的关键人物,一个依靠回忆找寻理想的中年男人。
相信徐皓峰是看过《1900》的,在他的《刺客柳白猿》有类似的描述:他已经五十三岁了,就快有小孙子了,他给小孙子预备下最好的故事,那是爷爷在今天激励了一位义士。男人最大的恐慌是什么,大约就是在七老八十的时候,背靠着火炉,膝头坐着充满敬仰眼神的小孙子,搜肠刮肚讲不出一点昔日的威风来。几百年前,莎士比亚在亨利五世中写道:那个故事,那位好老人家会细细讲给他儿子听;从今天直到世界末日,永远不会随便过去。
麦克斯在1933年经济大萧条的时候下船,经过了漫长的第二次世界大战,直到1954年,穷困潦倒之际发现了当年藏在钢琴里的唱片,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,往日的美好如潮水般涌来,势不可挡。对生活和未来完全失望的麦克斯,突然有了一个希望,就是向人们讲述1900的故事,去寻找1900。一辈子都生活在一条船上天才钢琴家,几乎是不可能的,随着麦克斯的讲述中,1900的形象一点点丰满,甚至很多影迷相信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。麦克斯遇到的每一个人,一开始都是嗤之以鼻,没有人相信他的故事,不过最终,每一个听故事的人都选择相信,乐器店老板、拆卸厂负责人和小工,他们都在故事里找到了愿意相信的部分。乐器店老板,应该是一个贪财、市侩,警惕性非常高的商人,利益高于一切,麦克斯回去偷母碟时持枪的老板早有准备。厂长一开始并不关心1900,不过职责所在,避免不必要的人命官司,履行一下职责,随着听到故事,他也开始呼唤1900的名字。小工可能是最不相信1900传奇的人,毕竟他没什么文化,也不懂音乐,不过是听了一个好玩的故事,可是最后他还是冒险放麦克斯上船,即使收了钱,也依旧是在故事里找到了友谊和坚持。
麦克斯的回忆可能不够细腻,不够感性,却充满了感情,当观众随着他的讲述,伴随1900从婴儿到青年,从蹒跚学步到飞灰湮灭,从蔑视权威到钢琴决斗。人们的心已经开始随着1900的琴声跳动,他的一颦一笑就是我们的喜怒哀乐,当1900目视女孩下船的时候,他对陆地世界的渴望达到了顶峰,对自己的失望也开始积累。
